年8月22日早上还不到六点,天空才微微露出一点亮色,街上没有一个行人,只有杠子面馆和更远些的那家饭馆亮起了灯火。面馆的外间两位女子正在做准备工作。穿红衣服的是老板的弟媳,穿黑衣服的是弟媳的小妹。
里间,老板任先生和他的太太正在奋力和面,这是杠子面的第一个步骤。奋力和面,是因为面实在是多,而且和得要比较硬,两个年轻人经常要跳起脚来压上全身的重量,在暗光下使用较慢的快门速度拍摄,都很难有机会抓住两人同时清晰的影像。任先生住在城南十里铺村,他说一般早上四点半起床,五点开始工作,到实际接待客人大约要忙活两个小时。
因为时间还早,店门口的锅灶还没有点火。起得太早,小妹忍不住打起了哈欠。 时间还早,杠子面大招牌静静地立在屋里墙边。弟媳这时在准备一天的调料,主要是葱花、豆腐干和辣椒油。只见她动作麻利,刀起刀落,细细的葱花从刀下欢快地跳了出来。 六点十分时,街上终于走过了第一个行人。在里间,小两口还在继续努力和面,把和好的面揉成一个个大团儿。 六点一刻,案板上的一大堆散面终于都变成了大面团儿,任老板用小笤帚把案板上的散面收拾好。他再用菜刀把粘到案板上的面刮下来。 这时老板娘搬来几块砖头垫在了案板前的两头。外间,小妹正在整理桌上的餐具,把洗干净的筷子放进每个桌上的筷子筒里。 再回到里间的时候,任老板已经把大面团方向交错地摞在一起,从墙角拿过一根大杠子,前端插进墙上的洞里,前段压在面团上作为支点,猛压杠子的末端以把面团压扁。这个操作正是杠子面名称的由来。 因为面和得很硬,操作者使得全身力气还不够,还要把自己的体重也加上去。压的过程中伴随着不断的跳跃,每压一次,杠子以墙洞为圆心旋转约五六度,把面团压出像扇面一样的整齐花纹。地上的砖头现在派上了用场,原来是垫上木板以便适应面团的高度。在快速的滚压中,操作者经常腾空而起。每隔一会儿,就要把面团儿转换一下方向,使面团儿能够均匀地变薄。面团越来越薄,也越来越硬,为了施加更大的压力,操作者需要骑到杠子上,把全部体重压上去。 骑在杠子上有节奏地弹跳。随着操作者的跳跃和平移,大面团慢慢变成了大面片儿。压到一定程度,就把面片儿卷起来旋转90度,然后继续滚压。交错的杠子花纹组成美丽古朴的图案。 压面还在继续,外间的人们忙着打扫卫生、收拾餐桌。 六点半的时候小妹去拿炭块准备点燃炉灶。老板娘用压水机打了一桶水,用拖把擦干净店里和门前的地面。迎接客人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。 弟媳切完了葱花,接着把豆腐干切成均匀的细丝。弟媳先把大块的豆腐干切成薄片,再熟练地把摞在一起的薄片切成细丝。最后把豆腐丝和葱花搅拌在一起,就成为辅料成品了。 大面团被压成大面片儿,大面片儿又被压成大大的薄片儿,最后薄面片儿被切成一个个四方形。这些四方形面片儿像宣纸一样折叠在一起,堆在案板的一头儿,蒙上湿麻布防止其表面干燥。剩下的一块大面片儿被切成小块,这一个个小片儿下面就将变成一缕缕面条。任老板要用擀面杖(细细的小杠子啊)把面片擀得像纸一样薄。撒上一层薄面,防止粘连。 把像纸一样薄的面皮儿叠在一起。随着飞舞的菜刀起起落落,精致整齐的杠子面诞生了。 六点五十九分二十秒,第一批杠子面成品终于码放在进不锈钢托盘里。 黄里泛红的辣椒油和白绿黄颜色的辅料搅拌在一起,勾引着客人的食欲。吃杠子面时,一碗原汤必不可少。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。很多顾客都是街坊邻居,走进面馆和走进自己家差不多。 顾客根据自己的口味,可以随时增加调料。老板娘在灶台前亲自煮面,可能是因为对火候的掌握相对要求较高吧。当地的燃料不是煤气或液化气,所以要随时根据火候添加煤炭。 杠子面在当地深入人心,经常有人吃饭后还要用塑料袋带一份给家里人。 小小的杠子面馆,让附近的民众感到贴心和方便。任老板抽空跑出来喝水。他顺便又帮太太打了一桶清水。 锅里的水不断蒸发,同时每位顾客都要送一碗面汤,所以大锅里要不断地加水。加水、盛面汤等工作都由小妹来承担。 一边是锅灶,一边是摆好的面条和扁食,这就是老板娘一天天辛勤工作的主要舞台。 从早上一直忙到八点零六分三十九秒,任老板终于吃上了第一口饭。 到了八点半,顾客已经熙熙攘攘,这是一天最忙碌的时间。一碗杠子面4元钱。这个小小的杠子面馆,在为附近居民带来便利和实惠的同时,也为几位年轻人带来了生活的快乐和希望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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