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谋圣张良七

张良爷爷:张开地

张开地是张良的祖父。河南俗语叫爷爷。

张开地时,韩国是战国时期力量最弱的国家。它东邻魏国,西邻秦国,两个邻国都比它强大得多。韩国两面受敌,常被侵伐,一篇《韩世家》,最常见的字句是“秦拔我××”、“秦伐我”、“魏败我”、“魏攻我”等等。韩虽有先进的兵器,可是韩国的经济条件较差,人口较少,国力难于兴盛。客观条件固然是韩国弱小的重要原因,但主观因素也是不可忽视的。从三家分晋直到韩国灭亡,二百二十年间,韩国基本上未曾出现过一位较有作为的国君。就这一点来说,韩国的历史比起其他六国来就有些逊色了。不过,韩国却曾出现过两位杰出的思想家、政治家,一个是韩非子,另一个就是张开地。

张开地为张谴之子。开地有一兄长开池。依据家谱,开池血战沙场,为韩捐躯,英年壮志未酬。自此开地为张谴唯一之子。

张开地,字公仲,号侈(篆体中侈、明、朋,三子写法同,因此现在翻译的《战国策·韩策》中,张开地的名字是以公仲侈写进去的)。自公元前年起,张开地历相韩昭侯(前—前),韩宣惠王(前-前),韩襄王(前—前),计为韩相41年。

韩国对张家几次战争失利有些失望,于是在张谴去世后,不听众议,于公元前年,启用郑国旧臣申不害(前---前)为相,申不害最初为郑国的小吏,以“术”著称。申不害为相后,修术行道,推行政治改革,国内以治,诸侯不敢来伐。但申不害推行苛政,不久便衰败下来。

前年,申不害死,张开地受命于危难之际,出任韩国相国。但其他大国并没有给他面子。张开地不为所惧。

前年,秦举兵伐韩,攻拔宜阳。前年,韩威侯立,自称为韩宣惠王,此时韩逐渐衰败下来。

韩宣惠王听从张开地的建议,将都城迁居酸枣(今延津县新安乡古墙村)。其都城韩王宫遗址在今延津县西南边陲的东古墙、西古墙、南古墙。都城南二里就是酸枣山(今土山村)。李贤才先生讲,土山就是酸枣山,再向南5里,就是原阳县阳阿乡延州村,延州村就是韩襄王享受的冰井。夏季酷暑难当,冰井中就像万年冰洞,冰晶终年不化,置身其中,韩襄王的暑气全消。

有关酸枣为韩都邑,在现在找到的资料中,都将酸枣误写成是廪延,虽然酸枣、廪延都是指今天的延津县,但还是有区别的。在网络版本《延津县志》和新乡市地名委员会办公室编印的《河南省新乡市地名词典》页中有记载。《河南省新乡市地名词典》提及,“本为郑国的廪延邑,战国时曾为韩所都。”战国时廪延曾经是韩国的都城。把廪延当酸枣。

前年,魏兵伐韩,败韩将韩举。前年,韩宣惠王自称为王,与赵王会于区鼠。前年,秦兵攻韩,败韩军于鄢陵。次年,魏、赵、韩、楚、燕五国合纵攻秦。

韩宣惠王看到张开地为相,国力日衰,就想再找个福相,协助张开地工作。于是,韩宣惠王对韩人摎留说:“我想同时用公仲侈(张开地的字号)和公叔执政,可以吗?”摎留回答说:“不行。晋国用六卿执政,国家就分裂了,齐简公用田成和监止掌权,简公就被杀了,魏国曾同时任用犀首,张仪为相,就丧失了西河以外之地。现在大王想任用两个人共同执政,那个势力大的必定会在朝廷树立同党,势力小的就会借助外国的势力以保全自己。如果群臣中有的在国内自树私党,对国君专权;有的里通外国,使国土分裂,那么大王的国家必然会陷于危险的境地。”由这段话可以推测,张开地执政时,是唯一的卿仕。

韩宣惠王十六年(前年),秦军在修鱼(今原阳县原武镇东)打败韩军,在浊泽(今运城西)俘虏了韩国将领申差。修鱼距离延津县的韩王宫不足百里,韩国王着急了,速求张开地出主意想办法。相国张开地对韩王说:“盟国是不可靠的。如今秦国想征伐楚国已经很久了,大王不如通过张仪向秦王求和,送给它一座名城,并准备好盔甲武器,和秦军一起向南征伐楚国,这是用一失换二得的计策。”

韩王说:“好。”

于是韩王为张开地的行动作好警戒,张开地要西行与秦国讲和。楚王听说后非常惊恐,召见陈轸(zhēn,枕)把情况告诉他。陈轸说:“秦国想攻伐楚国已经很久了,现在又得到的一座名城,并且还准备好了盔甲武器,秦韩合兵攻伐楚国,这是秦国祈祷韩国梦寐以求的,如今秦已经得到了所求,楚国一定会受到侵伐。大王听我的意见,先在全国加强警戒,发兵声言援救韩国,让战车布满道路,然后派出使臣,多给他配备车辆,带上厚礼,让韩国相信大王是在救他们。即使韩王不听我们的意见,韩国也一定会感激大王的恩德,一定不会列队前来攻楚,这样秦韩就不和了,即使军队到了,也不会成为楚国的大患。如果韩国听从我们的意见,停止向秦求和,秦国必定大怒,因而对韩国的怨恨加深;韩国到南方结交楚国,必定慢待秦国,慢待秦国,应酬秦国时必定不很尊重:这就是利用秦韩军队之间的矛盾来免除楚国的祸患。”

楚王说:“很好!”

于是楚在全国加强警戒,发兵声言去救援韩国,让战车布满道路,然后派出使臣,给他配备很多车辆,让他带着厚礼到韩国。

楚使对韩王说:“敝国虽小,已经把军队全派出来了。希望贵国能随心所欲地同秦国作战,敝国君将让楚军为韩国死战。”

韩王听了之后非常高兴,就停止了相国张开地到秦国议和的行动。张开地看透了楚国的用意,于是就谏阻说:“不能这样,以实力侵犯我们的是秦国,用虚名来救我们的是楚国。大王想依靠楚国的虚名,而轻易和强敌秦国绝交,大王必定要被天下所嘲笑。况且楚韩并非兄弟之国,又不是早有盟约共谋伐秦的。我们已有了联秦攻楚的迹象,楚国才声言发兵救韩,这一定是陈轸的计谋。况且大王已经派人把我们的打算通报秦国了,现在又决定不去,这是欺骗秦国。轻易欺骗强秦,而听信楚国的谋臣,恐怕大王必定要后悔的。”

韩王不听劝告,终于和秦国断交。秦国因而大怒,增加兵力进攻韩国,两国大战,而楚国救兵一直没到韩国来。十九年(公元前年),秦军大败韩军于岸门(今山西省河津县南)。韩国只好派太子仓去作人质来向秦国求和。

韩国的兵力并没有减弱,韩国的人民并不愚昧,但军队被秦国打败,计谋为楚国讥笑,其原因是错误地听信了陈轸,没有采用张开地计谋的缘故。韩宣惠王中了楚国的“金蝉脱壳”之汁,从此一蹶不振。

吃了这次大亏后,张开地就谏言,再次联秦攻楚。前年,韩与秦合兵攻楚,张开地亲自上阵,大破楚军丹阳,斩首八万。

韩襄王时,前年,秦派甘茂率兵攻韩宜阳(今河南省洛阳市宜阳县)。秦国围攻宜阳,游腾对韩相张开地说:“您为何不要赵国派人质来,然后割给赵国蔺、离石、祁等地,如果韩、赵联盟成功,主张秦、赵联盟的楼缓就必定失败。如果韩、赵两国的军队联合进攻魏国,主张秦、魏联合的楼缓也必定失败。韩、赵两国联合,魏国一定会背叛秦国,甘茂孤立,就必然失败。以成阳资助在齐国为魏国联合秦、齐而疏远楚国的翟强,那末楚国将会不利,必然会加以破坏。不久,秦国也必然失败。秦国失去了魏国的支持,宜阳一定不会被攻下。”

但并没有像游腾说的那样,战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次年秦拔韩国宜阳,斩首六万。

有人为张开地对向寿说:“野兽追急了,就会把猎车撞翻,您打败了韩国,侮辱韩相国张开地,张开地收拾残破的韩国,又来投靠秦国,他自认为必定可以受到秦国的封赏。现在您把秦地解中给了楚国,又把桂阳封给小令尹。秦、楚联合,并进攻韩国,韩国必亡。这样,张开地就将亲自率领他的私党到秦国和您拼命,希望您三思。”

向寿是秦丞相。向寿说:“我联合秦、楚两国,并不是为了对付韩国,请您为我去告诉张开地说:‘秦国和韩国的邦交是可以缔结联盟的。’”那人回答说:“回您的话,俗话说:‘尊重别人所尊重的,就会受到别人的尊重。’现在,论秦王所宠爱的人,您不如公孙郝;论智能,您不如甘茂。如果这两个人都不能执掌国政,唯独您能与秦王决断国政,这是因为他们都有所缺失的缘故。公孙郝亲韩国,而甘茂亲魏国,所以秦王不信任他们。当今,秦国和楚国争霸,而您亲楚国,这就和公孙郝,甘茂一样,您怎么能和他们区别开来呢?人们都说楚国善变不可靠。而您偏偏信任楚国,这是在秦王面前自找责备。您不如和秦王研究楚国的善变,与韩国友好。来防备楚国。这样,就不会有祸患了。当初,韩国先把国事交给公孙郝,以后又交给了甘茂,可见韩国就是您的仇敌。如果您提出‘亲韩防楚’的策略,这正是‘外举不避仇’的原则啊!”

向寿说:“我很想与韩国联合。”那人回答说:“甘茂答应张开地把武遂还给韩国,夺取宜阳后,让这里的百姓返回家园,从前甘茂与张开地和好的条件是,归还侵地武遂,并放回宜阳百姓。可现在您要白白地与张开地和好,这可太难了。”

向寿说:“这可怎么办呢?武遂终于得不到了。”那人回答说:“您为何不借秦国的力量为韩国向楚国要回颍川呢?颍川是韩国被楚国夺去的土地。您提出要求,如得到颍川,这说明您的话在楚国是算数的,而且因为颍川而使韩国感激您;如果您要求颍川而没有得到,这说明韩、楚两国的怨仇还没有消除,那末两国将分别与秦国结交。秦、楚两国争霸,您责备楚国,而与韩国联合,这对秦国有利。”

向寿说:“怎么办呢?”那人回答说:“这是好事。甘茂想借助魏国联合齐国,公孙郝想借助韩国联合齐国,现在您夺取宜阳立了功,又联合楚、韩两国,那末守卫宜阳就无忧患了。您再责备齐国与魏国不跟秦国联合的罪过,这样,公孙郝与甘茂就会失去权力。”

从张开地与向寿来往社交对话看出,韩灭郑后,颍川一带(今禹州一带)归属于韩,但在张开地时期,又被楚所占领了,成为楚地。

有人对韩相国张开地说:“听说要听民众的话,不必听贵人的话。所以,先王在众人聚集的地方聆听街谈巷议,我希望您也听我的话。您对秦国表示韩国要保持中立,这不可能实现,您与公孙郝友好而与甘茂对立,您帮助齐兵来控制魏国、楚、赵两国都是您的仇敌。我担心国家因此会招来祸患,希望您仍旧对秦国表示韩国要保持中立。”

张开地说:“该怎么办呢?”回答说:“秦王认为公孙郝与您是同党,但不听您的,甘茂与您不友好而不会为您说话,您何不通过行愿和秦王交谈?行愿作为秦王的大臣为人公正无私,我愿意为您对秦王说:‘齐国和魏国联合还是分离,哪种情况对秦国有利?齐、魏分离与联合,哪种情况可以加强秦国呢?’秦王一定会说:‘齐、魏两国分离,秦国就会受到重视;齐、魏两国联合,秦国就会被轻视。齐、魏两国分离,秦国就强盛;齐、魏两国联合,秦国就会衰弱。’我就说:‘如果大王听从公孙郝的,以韩、秦两国的军队响应齐国去进攻魏国,魏国就不敢应战,而会献地与齐国讲和,这就说明秦国被轻视,我认为公孙郝不忠;如果大王听甘茂的,以韩、秦两国的军队依靠魏国去进攻齐国,齐国就不敢应战,也会要求献地与魏国讲和,这就说明秦国被轻视,我认为甘茂不忠。所以,大王不如让韩国保持中立,使齐、魏两国互相攻击,大王声称要救魏国去增强魏国,齐、魏两国各不相让,就要长期进行战争。大王若想派公孙郝到齐国,为韩国夺取魏国的南阳,交换韩国的谷川,以为秦国所有,这乃是秦惠王的希望。大王若想派甘茂到魏国,以韩、秦两国的军队依靠魏国击退齐国,这乃是秦武王的愿望。我认为让韩国中立,而使齐、魏两国互相攻击,这乃是秦国最关紧要的事啊。公孙郝亲近齐国,想要韩国助齐攻魏,不肯说让韩国中立,甘茂迫近魏国也不敢晋见大王,公孙郝和甘茂一个亲齐,一个亲魏,二人乃是大王的大患,希望大王深思熟虑。”

前年,韩与秦联兵伐楚,大败楚将眜。

韩襄王十二年(前年),太子婴去世。公子咎和公子虮虱争做太子。秦、楚两国插手韩国嗣君事件。当时虮虱在楚国做人质。苏代对韩咎说:“虮虱做人质流记在楚国,楚王特别想把他送回国。现在十几万楚军驻在方城山北边,您为什么不让楚国在雍氏城的旁边建起一座万户的城邑,这样,韩王必定派兵去救雍氏,您一定做统帅。您就可以利用韩楚两国的军队拥戴虮虱,把他接回韩国,将来他完全听从您是一定的,他一定会把楚韩边境封给您的。”韩咎听从了他的计谋。楚军包围雍氏,韩国向秦国求救。秦国没有发兵,派公孙昧来到韩国。张开地对公孙昧说:“您认为秦国将会援救韩国吗?”公孙昧回答说:“秦王是这样说的:‘我们要取道南郑、蓝田,出兵到楚国等待您的军队。’恐怕是不能会合了。”张开地说:“您以为真会是这样吗?”公孙昧回答说:“秦王一定仿效张仪原来的计谋。当初楚威王进攻魏国的时候,张仪对秦王说:‘秦国和楚国进攻魏国,魏国失败就会倒向楚国,韩国本来就是它的盟国,这样,秦国就孤立了。我们不如出兵来迷惑他们,让魏国和楚国大战,秦军就可以占领河西以外的土地后再回来。’现在看秦王的样子表面上是同韩国结盟,其实是暗中同楚国交好。您等待秦军的到来,必定会轻率地同楚军打仗。楚国暗中已经得知秦军不会为韩国效力,一定很容易同您相对抗。您这一仗如果胜了楚国,秦国就会和您共同凌驾楚国之上,然后到三川一带扬威而回。您这一仗如果不能战胜楚国,楚国阻塞三川据守,您就不能得救了。我私下里为您担忧。秦人司马庚三度往返于郢都(楚国都邑),秦相甘茂和楚相昭鱼在商於(wū,巫)相会,表面上扬言说要收回攻韩楚军的印信,其实双方好像是有什么密约。”张开地惊恐地说:“那么该怎么办呢?”公孙昧说:“您一定要先从韩国自身考虑,然后考虑秦国是否来救援,先想好自救的方法,然后再考虑怎样应付张仪那种计谋。您不如尽快让韩国同齐楚两国联合,齐楚必定会把国事托付给您。您所厌恶的只是张仪那种欺诈的计谋,其实还是不能无视秦国呀!”于是楚国解除了对雍氏的围困。苏代又对秦太后的弟弟芈(mǐ,米)戎说:“公叔伯婴唯恐秦国把虮虱送回韩国,您为什么不为韩国到楚国去请求放回质子虮虱呢?楚国如果不答应把质子放回韩国,那么公叔伯婴就知道秦楚两国并不重视虮虱的事,一定会使韩国与秦楚联合。秦楚就能依靠韩国使魏国受窘,魏国不敢同齐国联合,这样,齐国就孤立了。然后您再替秦国请求楚国把质子虮虱送到秦国,楚国不答应,就会同韩国结怨。韩国就要依靠齐国和魏国的力量去围困楚国,楚国必家会尊重您。您依靠秦国和楚国的尊重向韩国施以恩德,公叔伯婴一定会拿整个国家来侍奉您。”于是虮虱终于未能回到韩国。韩国立公子咎为太子。齐王、魏王到韩国来。

张开地用公孙味之计,结交于齐楚,楚围随解。

前年,韩与齐、魏联合攻秦,兵入函谷关,秦被迫求和,归还河外与武遂之地于韩。

张开地担任丞相几十年,虽很有建树,但却挽救不了韩国走下坡路之趋势。

在张开地为相时,强秦的一次次攻杀,使韩危在旦夕。于是张开地就将自己的城池酸枣城无偿让韩宣惠王使用,于是酸枣城成为韩都邑,自此酸枣城再次成为韩都城。《新乡市地名词典》及《延津县志》均有记载。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张开地对韩的衷心,在韩处于危难之际,张开地并不是为自己打算,而是将自己的都邑酸枣,供韩宣惠王使用,而自己不要都城,仅仅以原阳县留侯村的相府为栖身地。心底无私,一心为韩。

更有意思的是,张开地在其生命晚期,还出任过齐相。

《战国策·韩策》:张开地出任齐国的相国。齐、楚两国邦交友好,这时秦、魏两国会晤,将拿与齐国友好为条件,而使齐、楚两国绝交。楚王派宠臣景鲤去秦国,景鲤却参加了秦、魏的会晤。楚王为此对景鲤很生气,担心齐国以为景鲤参加了这次会晤,是楚国与秦、魏两国有私交,并将惩罚景鲤。

有人为景鲤对楚王说:“我祝贺景鲤参加了秦、魏两国的会晤。秦、魏两国会晤的目的,是要使齐、秦两国联合起来,以拆散齐、楚两国的邦交。现在景鲤参加了秦、魏的会晤,秦国不会相信魏国会使齐国与秦国联合而与楚国对立,齐国又害怕楚国与秦、魏两国有密约,必然会看重楚国。所以,景鲤参加这次秦、魏会晤,对大王非常有利。如果景鲤不参加这次会晤。魏国将使齐、楚两国绝交,这是很明显的。如果齐国按魏国那样做了,一定会轻视大王。所以,大王不如不惩处景鲤,以此向齐国表示楚国和秦、魏两国关系友好,齐国必然会重视楚国,而且让齐国对秦、魏产生怀疑。”楚王说:“好。”因此,楚王没有惩处景鲤,并且还晋升了他的官阶。

颜率是周王的谋士。一次,颜率去会见韩相国张开地,张开地不愿见。颜率对张开地的通报人员说:“张开地一定认为我在撒谎。所以不见我。张开地喜好女色。我则喜好士人;张开地为人吝啬,我则慷慨施舍;张开地行为不正,我则急公好义,从今以后,我将直言谏诤就是了。”

通报人员把这些话告诉给张开地,张开地赶紧起身,去接见颜率。

在《战国策·韩策》中,记载张开地的事迹最多,说明张开地的计谋,就像他的堂叔张仪那样,遭人嫉妒。此时张仪在秦为相。

有人对张开地说:“双胞胎长得很相似,只有他们的母亲才分辨得清楚;利与害很相似,只有明智的人才能分辨得清楚。如今您的国家利、害的相似,正如同双胞胎的一样,能用正道去做,那末国君尊贵,身心安宁;不能用正道去做,那末国君卑贼,自身危险。如果秦、魏两国联合成功,恰恰又不是您促成的,那末韩国一定会遭到秦、魏的谋伐;如果韩国跟着魏国去讨好秦国,那末韩国就成了魏国的尾巴,这样,韩国就要被轻视,国君地位就卑贱;如果秦国和韩国友好,秦国一定会把宠爱信任的人安插到韩国,让他控制韩国,来保全秦国的利益,这样您就危险了。如果您和安成君帮助秦、魏两国联合,成功了,固然是好事,不成功,也是好事。秦国和魏国联合成功,这是您促使他们联合成功的,秦国和魏国就一定会访问韩国,这样韩国地位受到重视,国君会受到尊重。安成君在东边受到魏国的倚重,在西边受到秦国的尊崇,他掌握着这些条件,可以向秦、魏两国的国君为您要求好处,分封土地,成为诸侯,这是您意料中的事。至于使韩、魏两国相安无事,您终身任两国的相国,这又是一件好事了。不管是那一种选择,都可以使主尊而身安。秦、魏两国是不可能永远友好下去的,到那时,秦国会谴责魏国,必然与韩国友好,孤立魏国,魏国一旦不能与秦国友好下去,一定会一心一意地与韩国友好,来防备秦国。根据以上分析,与秦友好或是与魏友好,哪样有利,您可自作抉择。秦国和魏国联合,两国会感激您;秦国和魏国不联合,两国将出兵救韩。”八天之内,秦军就在华阳大败赵、魏联军。

韩相国张开地对诸侯的权谋多变,其他国认为他屡次不讲信用,诸侯都嫉妒他,并对张开地封锁制裁。张开地要把国事托付给南边的楚国,楚王不同意,苏代因为这件事对楚王说:“不如同意他,而又防备他反覆无常。张开地反复无常,常常是依仗赵国来背叛楚国,依仗齐国来背叛秦国。现在四国都对他进行封锁制裁,他无法得逞了,他也非常担忧。现在是他尾象生高那样该守信用的时候了。”

张开地去世后,应该葬在其家族墓中,依据《太平寰宇记》对张孟谈和张平墓的记载,结合年发现张平的夫人周夫人墓的位置,推测张开地墓应该在留侯村北的黄寨附近。据《延津县志》,张孟谈墓在延津县南环的史良村,史良村南一里就是韩王建的高达24米的韩王台,韩王台是韩王听政的高台。自北至南,一字排开,从史良村间隔一定的距离,埋葬有五世相韩的丞相墓。

张良祖上五世相韩墓地对应村庄图(个人推测)

史良村---西寨村----许寨----黄寨村---留侯村西

张孟谈---张抑朔----张谴-----张开地-----张平

张开地的墓地应该在原阳县路寨乡黄寨村附近。年在留侯村发现的张平墓,张开地是张平的父亲,依据自张孟谈到张平墓室的走向,原阳县路寨乡黄寨村附近应该有张开地墓。

在《战国策》等书籍中,有关张开地的事迹都是以公仲朋或者公仲侈的名字记述的。武汉张敏和写了《张开地就是公仲朋》一文,很有参考价值,现附录如下,供大家参考。

附:

张开地就是公仲朋(侈)(节选)

张敏和

张开地就是公仲朋(侈)的求证

谱书称张开地字正明,而明又是朋之误,据已知条件,张开地字正朋,正朋简称朋。因古代兄弟排行是伯、仲、叔、季,仲是老二意思,又因公是贵族意思,公仲是贵族中老二的意思,再因侈、冯、凭是朋的异名,张开地在兄弟排行老二,即老大是开池,老二是开地,老三是有衡,以字传名,在外尊称公仲朋,得到求证。(三)侈、冯、凭是朋的异名

古本竹书纪年辑证(魏纪)

  雷学淇《竹书纪年义证》卷四0云:“韩明疑即韩朋,字相似,故误。明乃韩之公族,氏公仲名朋,相宣王者也。”《订补》亦云:“案‘明’字疑为‘朋’之误,韩朋见《战国策.韩策》,即公仲,《韩非子.十过篇》作公仲朋,《史记.田敬仲完世家》作韩凭。‘凭’、‘朋’声近,通。又按韩朋见于《战国策》及《史记.韩世家》,在韩宣惠王、襄王之时。《济水注》又引‘今王七年,韩明帅师伐襄邱’。当韩宣惠王之二十一年,与《史记》、《国策》相合,距此五十四年;《韩世家》襄王十二年,公仲尚在,则距此又六十六年,恐无此长寿。疑此‘惠王五年’或是‘后五年’之误。”黄丕烈覆刻宋姚氏本《国策》作“公仲明”、“韩明”,黄氏校勘札记云:“鲍改‘明’作‘朋’。”是作“朋”者为鲍彪校注本所改。一九七三年湖南长沙马王堆所出帛书《战国从横家书.公仲倗谓韩王章》作“韩傰”、“公仲倗”。

汉简中所见韩朋故事的新资料

  在中国古代流传的著名爱情悲剧故事中,时代最早的是战国时代宋康王之臣韩朋及其妻的故事。在古书中,这一故事最早见於晋代干宝所撰的《搜神记》(注:《搜神记》卷十一第~页,汪绍楹校注《古小说丛刊》本,中华书局,年版。《搜神记》原书已佚,今本似为明代人所辑集。此书韩朋故事屡为宋代以前古书所引用,当为原来所有无疑,但所记韩氏之名有异文:今本《搜神记》作“ping”;《法苑珠林》卷二十七及《太平御览》卷五五九引《搜神记》皆作“冯”;《太平广记》卷四六三所录唐末刘恂《岭表录异》引《搜神记》作“朋”,“朋”字下注:“一作‘ping’。”(武英殿聚珍版自《永乐大典》辑出的《岭表录异》作“一云‘冯’”。)敦煌莫高窟所出唐代通俗文学作品中有《韩朋赋》一卷,(注:见王重民等编《敦煌变文集》上集~页。又见项楚《敦煌变文选注》~页。本文引此赋据《选注》。)也是讲述这一故事的,韩氏之名作“朋”,与《岭表录异》所引《搜神记》相合。

《史记》作“冯”(引者按:见田齐世家),“冯”与“朋”声近,则作“朋”者是也。《艺文类聚·宝部下》引《六韬》曰“九江得大贝百冯”,《鸿烈·道应》篇作“大贝百朋”,是“朋”、“冯”通作“冯”。

奚谓内不量力?昔者秦之攻宜阳1,韩氏急。公仲朋2谓韩君3曰:“与国不可恃也,岂如因张仪4为和于秦哉?因赂以名都而南与伐楚,是患解于秦而害交于楚也。”公曰:“善。”乃警5公仲之行,将西和秦。楚王6闻之,惧,召陈轸而告之曰:“韩朋将西和秦,今将奈何?”陈轸曰:“秦得韩之都一,驱其练甲,秦、韩为一以南鄕7楚,此秦王之所以庙祠而求也,其为楚害必矣。王其趣8发信臣,多其车,重其币以奉韩,曰:‘不谷之国虽小,卒已悉起,愿大国之信于秦也。因愿大国令使者入境视楚之起卒也。’”韩使人之楚,楚王因发车骑陈之下路,谓韩使者曰:“报韩君,言弊邑之兵今将入境矣。”使者还报韩君,韩君大悦,止公仲。公仲曰:“不可。夫以实告我者,秦也;以名救我者,楚也。听楚之虚言而轻诬强秦之实祸,则危国之本也。”韩君弗听,公仲怒而归,十日不朝。宜阳益急,韩君令使者趣卒于楚,冠盖相望而卒无至者。宜阳果拔,为诸侯笑。故曰:内不量力,外恃诸侯者,则削国之患也。

1.宜阳:春秋时韩国领地,在今河南宜阳县。2.公仲朋(侈):人名。韩国相国。3.韩君:指韩国君主韩宣惠王。4.张仪:(?~前)战国时著名的纵横家。张仪为魏人,于魏惠王时入秦。秦惠文君以为客卿。

5.警:(jǐng井)《周礼·宰夫》:“正岁,则以法警戒群吏。”《左传·宣公十二年》:“今年或者大警晋也。”《礼记·文王世子》:“所以警众也。”《说文》:“警,戒也。”这里用为戒敕之意。6.楚王:即楚怀王,公元前——年在位。7.鄉:用作动词,通“向”。《左传·僖公三十三年》:“乡师而哭。”《荀子·非相》:“乡则不若,偝则谩之。”《荀子·仲尼》:“乡方略,审劳佚,畜积修斗而能颠倒其敌者也。”《荀子·王霸》:“主之所极然帅群臣而首乡之者,则举义志也。”《史记·田单列传》:“东乡坐。”这里用为面对着之意。这里用为方向之意。8.趣:通“促”。《周礼·县正》:“趣其稼事。”《礼记·月令》:“趣民收敛。”《荀子·脩身》:“趣舍无定,谓之无常。”这里用为催促,督促之意。什么叫对内不衡量自己的力量?从前秦国攻打宜阳城,韩国君主很着急。公仲朋告诉韩国君主韩宣惠王说:“盟国不可以依靠,不如通过张仪去和秦国讲和?为此用一个著名的大城去贿赂秦国而和秦国一起向南讨伐楚国,这样,就从秦国那里解除了韩国的祸患而祸害将集中到楚国去了。”韩宣惠王说:“很好!”于是严肃戒敕公仲朋出行的事,将到西边去和秦国讲和。楚怀王听说这件事后,很害怕,便召见陈轸后告诉他:“韩国的公仲朋将往西边与秦国讲和,如今我们怎么办?”陈轸说:“秦国得到韩国的一座大城,驱使它的精锐部队,秦国、韩国结成一体向着楚国,这是秦王在宗庙中祭祀而祈求的事,它必定会成为楚国的祸害。大王还是赶快督促可信任的臣子,派出多辆车,带上很多钱币去贡奉韩国,去说:‘敝人的国家虽然小,兵卒已全部动员起来了,希望贵国不要委曲自己的意志向秦国求和。为此,请贵国派使者到我们国境里来视察一下楚国所动员起来的士兵。’”韩国派使者到楚国,楚怀王就调动兵马士卒陈列在通向韩国的大路上,对韩国使者说:“请你报告韩王,说敝国的军队今天将要进入韩国的国境了。”使者立即回去报告韩王,韩王十分高兴,便阻止公仲朋去向秦国求和。公仲朋说:“不可以。真正以实力显示给我们的,是秦国;用空话来救援我们的,是楚国。听信楚国的空话而看轻无视强大的秦国带来的实际祸患,那是危害国家的祸根啊。”韩王不听公仲朋的劝谏,公仲朋愤怒地回家了,十天都不来上朝。宜阳城更加危急了,韩王便命令使者去督促楚国,使者的帽子、车盖在路上蝉联不断可以互相看到,但救兵却没有到来。宜阳城结果被攻破了,韩王成为诸侯的笑料。所以说,对内不衡量自己的力量,对外想依靠诸侯,那就有国土被割削的祸害。一,战国策中公仲朋韩策一 七 宣王谓摎留章   宣王谓摎留曰:“吾欲两用公仲、公叔,其可乎?”对曰:“不可。晋用六卿而国分,简公用田成、监止而简公弑,魏两用犀首、张仪而西河之外亡。今王两用之,其多力者,内树其党,其寡力者,籍外权。群臣或内树其党,以擅其主,或外为交,以裂其地,则王之国必危矣。” 八 张仪谓齐王章   张仪:“谓齐王曰:‘王不如资韩朋,与之逐张仪于魏。魏因相犀首,因以齐、魏废韩朋,而相公叔以伐秦。’公仲闻之,必不入于齐。据公于魏,是公无患。”   十五 秦围宜阳章   秦围宜阳,游腾谓公仲曰:“公何不与赵蔺、离石、祁,以质许地,则楼缓必败矣。收韩、赵之兵以临魏,楼鼻必败矣。韩、[赵]为一,魏必倍秦,甘茂必败矣。以成阳资翟强于齐,楚必败之。须,秦必败,秦失魏,宜阳必不拔矣。”   十六 公仲以宜阳之故仇甘茂章   公仲以宜阳之故仇甘茂。其后,秦归武遂于韩,已而,秦王固疑甘茂之以武遂解于公仲也。   杜赫为公仲谓秦王曰:“(明)[朋]也愿因茂以事王。”秦王大怒于甘茂,故樗里疾大说杜聊。   十七 秦韩战于浊泽章   秦、韩战于浊泽,韩氏急。公仲(明)[朋]谓韩王曰:“与国不可恃。今秦之心欲伐楚,王不如因张仪为和于秦,赂之以一名都,与之伐楚。此以一易二之计也。”韩王曰:“善。”乃儆公仲之行,将西讲于秦。   楚王闻之大恐,召陈轸而告之。陈轸曰:“秦欲伐我久矣,今又得韩之名都一而具甲,秦、韩并兵南乡,此秦所以庙祠而求也。今已得之矣,楚国必伐用处。王听臣,为之儆四境之内,选师言救韩,令战车满道路;发信臣,多其车,重其币,使信王之救己也。(纵)韩为不能听我,韩必德王也,必不为雁行以来。是秦、韩不和,兵虽至,楚国不大病矣。为能听我,绝和于秦,秦必大怒,以厚怨于韩。韩得楚救,必轻秦。轻秦,其应秦必不敬。是我困秦、韩之兵,而免楚国之患也。”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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